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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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淩風撐起胳膊剛要起身，頭頂樹枝傳來哢哢聲，他仰頭望去，眸色頓變，下一瞬，他把人扣在了懷裏。
江思渺眼前突然變黑，整張臉貼著他的胸口，鼻尖都被擠憋了，口紅印記再次留在了他白襯衣上。
扣住她頭的手掌很暖，熱意在兩人相貼的地方傳開，心跳不可抑制的快起來，胸口脹滿。
她動動唇，想說些什麽，忽然耳邊傳來“砰”地一聲。
好像有什麽東西掉落下來。
她顫著眼睫想，她的上方是……
是季淩風！
有東西砸到他了！
時間靜止了一秒、兩秒、三秒，江思渺回過神，眼圈光速紅起來，須臾間眼底浸滿了淚水，她帶著哭音問：“傷到哪裏了？”
季淩風輕挑了下唇角，松開手，“我沒事。”
他掙紮著坐起，用手扒開身上的樹枝。
那是根拳頭粗細的枝幹，被積雪壓的不堪重負，從半截腰折斷，斷口不整齊帶著倒刺，掉下來的時候斷口正好戳季淩風腿上。
江思渺看著褲子上的破洞頓時明白了，跪著湊過去，一點點撩起他的褲子。看到上面的血跡後哭得更兇了。
血流的有些多，看不清傷口的狀態，不過流了這麽多血，肯定好不到哪去。
她遇到自己的事可能不會慌，但對方是她心心念念悄悄喜歡了六年的男人，這一刻，心痛至極。
要不是為了救她，他也不會傷成這樣。
嗚嗚，心太疼了。
疼的都不能呼吸了。
舉著手不知道放哪好。看看這，不敢碰。看看那，也不敢碰。想起要先止血，手指顫著在口袋口輾轉了好久才伸進去。
紙巾是新買的沒用過，平時輕輕一扯便能開口，今天似乎也和她杠上了，怎麽弄都打不開。
“啪啪啪。”眼淚掉的更歡了，她低頭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季淩風見狀，輕嘆一聲，食指挑起她的下頜，看著她紅腫的眼睛，柔聲說：“我沒事，真的。”
江思渺抽噎道：“都流血了，怎麽可能沒事。你、你別騙我。”
季淩風從她手裏拿過紙巾，打開口子，扯出一張，對著她眼角擦去，小姑娘愛哭，眼淚像是決了堤，不管怎麽擦，都擦不完。
沒辦法，他只好放柔聲音繼續保證：“真不疼。”
江思渺紅著眼道：“你、你別只顧著給我擦了，你腿上的血還沒擦呢。”
說著她把紙巾拿過來，低頭湊近，小心翼翼擦拭著，怕他疼，邊擦邊吹，眼淚還時不時湊熱鬧，掉個幾滴。
她是真的難過，很難過，就好像心被戳了洞一樣，讓人沒辦法呼吸。
她不想讓哥哥受傷，一點都不想。
“啪啪”眼淚又掉下來了。
季淩風按住她的手，扯出紙巾，“好了，我自己來。”
江思渺堅持：“我來。”
“你來可以，但不許哭。”季淩風道。
江思渺咬唇點頭，擦的時候眼淚又不小心流出來了，她擡手悄悄擦拭掉。
其實擦拭的時間並不長，也就兩三分鐘，可在她眼裏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，血跡終於擦幹凈，傷口也呈現在眼前，看著不大的口子，她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但她還是堅持要去醫院。
四院離著遠，他們就近找了一家，清理完畢後，江思渺扶著他走出來。
季淩風推拒：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江思渺仰頭看著他，認真說：“不行，你受傷了。”
季淩風晃了下腿，“不嚴重。”
江思渺蹙眉：“醫生說了，要註意，不能用力過猛。”
季淩風敲著她頭提醒道：“別忘了，我也是醫生。”
可能是沒料到他會做如此俏皮的動作，江思渺一時征楞住，顫著眼睫好久沒反應。
哥哥對她笑了，是吧？
哥哥剛敲她頭了，是吧？？
是不是在哥哥眼裏，她開始不一樣了？？？
她白皙的臉陡然生出一抹紅暈，眼神有些躲閃，羞答答地想笑又不敢笑，唇角揚了揚，又壓下去。
小虎牙悄悄探了探風，又縮回去。
“今晚你不是醫生。”她說道。
“那我是什麽？”
“傷患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個需要聽醫囑的傷患。”江思渺邊走邊道，“別碰水，別吃辛辣刺激的，別劇烈運動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，也不能熬夜。”
“……”
她越說越來勁，突然想起什麽。
“你腿受傷了，明早還能做早餐嗎？”
“不吃早餐可不行，膽囊容易生病。”
“要不我做好給你帶醫院去？”
“不行啊，我怕會涼。”
“要不這樣吧，我去你家給你做早餐。”
“對，這樣好，我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。”
自始至終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自話自說，說完，她顫著眼睫睨向他，“季主任，你覺得呢？”
季淩風沈默了少許，淡聲道：“你決定吧。”
“好，那就這樣吧。”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調出備忘錄，“季主任，你早餐喜歡吃什麽，我給記一下。”
其實，他的喜好她是知道的，喜歡了六年總不能白喜歡。
可是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問他，這種感覺，很難描繪，就像是期待了許久的東西，終於能靠近一點點了，她舍不得放過任何了解他的機會。
一點都舍不得。
車子是江思渺開回去的，她平時很少開車，但為了不被季淩風看扁，硬上了。車子開的歪歪斜斜，也不敢提速，旁邊非機動車道上行駛的單車都能超過她。
原本想立個全能的人設，沒想到翻車了，她不好意思地看看季淩風，“你別急啊，咱們馬上就能到。”
馬上沒等來，倒是等來了交警，奔馳車不小心撞到了隔欄上，索性開的慢，沒造成人員傷亡。
她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大口喘氣，小臉煞白煞白的。想和哥哥撒撒嬌，讓他安慰安慰，但轉念一想，還是別了吧。
沒準他想撕吧撕吧，把她燉了呢。
季淩風和交警說完話，轉頭看到垂著頭一副懨懨表情的江思渺，慢慢走近，“明天我想喝小米粥，會做嗎？”
“啊？”江思渺沒太聽明白。
“小米粥，會做嗎？”季淩風又重覆了一次。
“會、會。”江思渺忙不疊地點頭。
“那好，明早六點半你來我家。”
“嗯，我一定準時到。”
“來的時候可以帶上元帥。”
“呃？”
“醫生不說要它多鍛煉嗎？”
“……”醫生沒說，是我說的。
“正好讓小白陪它一起鍛煉。”
小白是季淩風養得那只二哈。
“……”頭一次聽說，狗和貓一起鍛煉的。
江思渺笑笑：“也是啊，男女搭配幹活不累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季淩風：“二哈是只公狗。”
江思渺：“元帥是只公貓。”
她改口：“那就是男男搭配，幹活不累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尷尬大型情景劇，第一幕，結束。
江思渺撫額，想解釋，但一時又不知說什麽好，幹脆改了話題，“季主任，車子是我撞的，修車錢我出。”
季淩風挑著眼尾問：“你知道修車錢是多少？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江思渺搖頭，“不管多少我都——”
身後有保險公司人員走上來，笑著說：“季先生已經錄入好了，拖車公司一會兒就來。”
江思渺問他：“修車費是多少啊？”
保險人員：“五六萬吧。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她好像賠不起了。
等人都走後，江思渺走到季淩風身前，巴掌大的臉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，她猶猶豫豫道：“季主任，要不我給你打工吧？”
“我給你做早餐，哦，早餐晚餐一起。”
“用來抵修車錢好不好？”
季淩風看著她沒說話，腦海中突然浮現她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樣子，宛若一道亮眼的風景線。
平舒的唇角忍不住上揚了一分，靜靜等著她繼續說。
江思渺：“我做飯真的很好吃的。”
她敲著頭又說：“你要是不信的話，可以問元帥。”
彼時正窩在沙發上睡覺的元帥，冷不丁打了聲噴嚏。
“忘了，元帥不會說話。”
她攪著手指道：“修車錢有些太多，你就讓我用勞力抵吧。”
季淩風：“抵多久？”
江思渺：“多久都行。”最好是一輩子。
季淩風品味著她說的“多久都行”，嘴角扯起的弧度又大了些，點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真的？你同意了？”江思渺一把拉上他的手，顫著眼睫說，“那你可不許反悔。”
哈哈哈哈，她可以名正言順呆在哥哥身邊了。
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看著他了。
早餐。
晚餐。
嘻嘻，她能看他很久了。
季淩風眸光垂落到交握的手上，小姑娘手指白皙纖細，握人時沒用太大的力氣，只是輕輕的勾著。
隨時有可能掉下來。
他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，一眼後視線收回，平直的手指蜷曲了些，兩方施力，掉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
江思渺太興奮，根本沒註意到她做了什麽，還在那不停地說：“不許反悔噢，真的不許反悔。”
季淩風點頭：“不反悔。”
幸福來的太猝不及防，江思渺總感覺不真實，她揚唇說：“不行，得留個證據。”
“什麽證據？”季淩風道。
江思渺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對著他邊錄邊說：“來，說你同意江思渺去你家做早餐和晚餐。”
季淩風臉上爬過一抹無可奈何的淺笑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，他為什麽會同意這種幼稚的要求。
也許是他……
傻了吧。
他把話重覆了一遍：“我同意江思渺來我家做早餐和晚餐。”
江思渺：“說個期限。”
季淩風：“看你喜歡。”
江思渺順嘴接話：“喜歡，喜歡，當然喜歡了。”
季淩風：“喜歡什麽？”
江思渺：“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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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動動唇，想說些什麽，忽然耳邊傳來“砰”地一聲。
好像有什麽東西掉落下來。
她顫著眼睫想，她的上方是……
是季淩風！
有東西砸到他了！
時間靜止了一秒、兩秒、三秒，江思渺回過神，眼圈光速紅起來，須臾間眼底浸滿了淚水，她帶著哭音問：“傷到哪裏了？”
季淩風輕挑了下唇角，松開手，“我沒事。”
他掙紮著坐起，用手扒開身上的樹枝。
那是根拳頭粗細的枝幹，被積雪壓的不堪重負，從半截腰折斷，斷口不整齊帶著倒刺，掉下來的時候斷口正好戳季淩風腿上。
江思渺看著褲子上的破洞頓時明白了，跪著湊過去，一點點撩起他的褲子。看到上面的血跡後哭得更兇了。
血流的有些多，看不清傷口的狀態，不過流了這麽多血，肯定好不到哪去。
她遇到自己的事可能不會慌，但對方是她心心念念悄悄喜歡了六年的男人，這一刻，心痛至極。
要不是為了救她，他也不會傷成這樣。
嗚嗚，心太疼了。
疼的都不能呼吸了。
舉著手不知道放哪好。看看這，不敢碰。看看那，也不敢碰。想起要先止血，手指顫著在口袋口輾轉了好久才伸進去。
紙巾是新買的沒用過，平時輕輕一扯便能開口，今天似乎也和她杠上了，怎麽弄都打不開。
“啪啪啪。”眼淚掉的更歡了，她低頭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季淩風見狀，輕嘆一聲，食指挑起她的下頜，看著她紅腫的眼睛，柔聲說：“我沒事，真的。”
江思渺抽噎道：“都流血了，怎麽可能沒事。你、你別騙我。”
季淩風從她手裏拿過紙巾，打開口子，扯出一張，對著她眼角擦去，小姑娘愛哭，眼淚像是決了堤，不管怎麽擦，都擦不完。
沒辦法，他只好放柔聲音繼續保證：“真不疼。”
江思渺紅著眼道：“你、你別只顧著給我擦了，你腿上的血還沒擦呢。”
說著她把紙巾拿過來，低頭湊近，小心翼翼擦拭著，怕他疼，邊擦邊吹，眼淚還時不時湊熱鬧，掉個幾滴。
她是真的難過，很難過，就好像心被戳了洞一樣，讓人沒辦法呼吸。
她不想讓哥哥受傷，一點都不想。
“啪啪”眼淚又掉下來了。
季淩風按住她的手，扯出紙巾，“好了，我自己來。”
江思渺堅持：“我來。”
“你來可以，但不許哭。”季淩風道。
江思渺咬唇點頭，擦的時候眼淚又不小心流出來了，她擡手悄悄擦拭掉。
其實擦拭的時間並不長，也就兩三分鐘，可在她眼裏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，血跡終於擦幹凈，傷口也呈現在眼前，看著不大的口子，她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但她還是堅持要去醫院。
四院離著遠，他們就近找了一家，清理完畢後，江思渺扶著他走出來。
季淩風推拒：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江思渺仰頭看著他，認真說：“不行，你受傷了。”
季淩風晃了下腿，“不嚴重。”
江思渺蹙眉：“醫生說了，要註意，不能用力過猛。”
季淩風敲著她頭提醒道：“別忘了，我也是醫生。”
可能是沒料到他會做如此俏皮的動作，江思渺一時征楞住，顫著眼睫好久沒反應。
哥哥對她笑了，是吧？
哥哥剛敲她頭了，是吧？？
是不是在哥哥眼裏，她開始不一樣了？？？
她白皙的臉陡然生出一抹紅暈，眼神有些躲閃，羞答答地想笑又不敢笑，唇角揚了揚，又壓下去。
小虎牙悄悄探了探風，又縮回去。
“今晚你不是醫生。”她說道。
“那我是什麽？”
“傷患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個需要聽醫囑的傷患。”江思渺邊走邊道，“別碰水，別吃辛辣刺激的，別劇烈運動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，也不能熬夜。”
“……”
她越說越來勁，突然想起什麽。
“你腿受傷了，明早還能做早餐嗎？”
“不吃早餐可不行，膽囊容易生病。”
“要不我做好給你帶醫院去？”
“不行啊，我怕會涼。”
“要不這樣吧，我去你家給你做早餐。”
“對，這樣好，我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。”
自始至終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自話自說，說完，她顫著眼睫睨向他，“季主任，你覺得呢？”
季淩風沈默了少許，淡聲道：“你決定吧。”
“好，那就這樣吧。”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調出備忘錄，“季主任，你早餐喜歡吃什麽，我給記一下。”
其實，他的喜好她是知道的，喜歡了六年總不能白喜歡。
可是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問他，這種感覺，很難描繪，就像是期待了許久的東西，終於能靠近一點點了，她舍不得放過任何了解他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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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是江思渺開回去的，她平時很少開車，但為了不被季淩風看扁，硬上了。車子開的歪歪斜斜，也不敢提速，旁邊非機動車道上行駛的單車都能超過她。
原本想立個全能的人設，沒想到翻車了，她不好意思地看看季淩風，“你別急啊，咱們馬上就能到。”
馬上沒等來，倒是等來了交警，奔馳車不小心撞到了隔欄上，索性開的慢，沒造成人員傷亡。
她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大口喘氣，小臉煞白煞白的。想和哥哥撒撒嬌，讓他安慰安慰，但轉念一想，還是別了吧。
沒準他想撕吧撕吧，把她燉了呢。
季淩風和交警說完話，轉頭看到垂著頭一副懨懨表情的江思渺，慢慢走近，“明天我想喝小米粥，會做嗎？”
“啊？”江思渺沒太聽明白。
“小米粥，會做嗎？”季淩風又重覆了一次。
“會、會。”江思渺忙不疊地點頭。
“那好，明早六點半你來我家。”
“嗯，我一定準時到。”
“來的時候可以帶上元帥。”
“呃？”
“醫生不說要它多鍛煉嗎？”
“……”醫生沒說，是我說的。
“正好讓小白陪它一起鍛煉。”
小白是季淩風養得那只二哈。
“……”頭一次聽說，狗和貓一起鍛煉的。
江思渺笑笑：“也是啊，男女搭配幹活不累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季淩風：“二哈是只公狗。”
江思渺：“元帥是只公貓。”
她改口：“那就是男男搭配，幹活不累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尷尬大型情景劇，第一幕，結束。
江思渺撫額，想解釋，但一時又不知說什麽好，幹脆改了話題，“季主任，車子是我撞的，修車錢我出。”
季淩風挑著眼尾問：“你知道修車錢是多少？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江思渺搖頭，“不管多少我都——”
身後有保險公司人員走上來，笑著說：“季先生已經錄入好了，拖車公司一會兒就來。”
江思渺問他：“修車費是多少啊？”
保險人員：“五六萬吧。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她好像賠不起了。
等人都走後，江思渺走到季淩風身前，巴掌大的臉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，她猶猶豫豫道：“季主任，要不我給你打工吧？”
“我給你做早餐，哦，早餐晚餐一起。”
“用來抵修車錢好不好？”
季淩風看著她沒說話，腦海中突然浮現她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樣子，宛若一道亮眼的風景線。
平舒的唇角忍不住上揚了一分，靜靜等著她繼續說。
江思渺：“我做飯真的很好吃的。”
她敲著頭又說：“你要是不信的話，可以問元帥。”
彼時正窩在沙發上睡覺的元帥，冷不丁打了聲噴嚏。
“忘了，元帥不會說話。”
她攪著手指道：“修車錢有些太多，你就讓我用勞力抵吧。”
季淩風：“抵多久？”
江思渺：“多久都行。”最好是一輩子。
季淩風品味著她說的“多久都行”，嘴角扯起的弧度又大了些，點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真的？你同意了？”江思渺一把拉上他的手，顫著眼睫說，“那你可不許反悔。”
哈哈哈哈，她可以名正言順呆在哥哥身邊了。
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看著他了。
早餐。
晚餐。
嘻嘻，她能看他很久了。
季淩風眸光垂落到交握的手上，小姑娘手指白皙纖細，握人時沒用太大的力氣，只是輕輕的勾著。
隨時有可能掉下來。
他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，一眼後視線收回，平直的手指蜷曲了些，兩方施力，掉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
江思渺太興奮，根本沒註意到她做了什麽，還在那不停地說：“不許反悔噢，真的不許反悔。”
季淩風點頭：“不反悔。”
幸福來的太猝不及防，江思渺總感覺不真實，她揚唇說：“不行，得留個證據。”
“什麽證據？”季淩風道。
江思渺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對著他邊錄邊說：“來，說你同意江思渺去你家做早餐和晚餐。”
季淩風臉上爬過一抹無可奈何的淺笑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，他為什麽會同意這種幼稚的要求。
也許是他……
傻了吧。
他把話重覆了一遍：“我同意江思渺來我家做早餐和晚餐。”
江思渺：“說個期限。”
季淩風：“看你喜歡。”
江思渺順嘴接話：“喜歡，喜歡，當然喜歡了。”
季淩風：“喜歡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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